故事:河北大佬倚仗周大老板在濠江撒野,暴打聂磊加代,正哥一个电话周大老板:老周,你该退休了

发布日期:2025-10-26 点击次数:93

今天要说的这段旧事,得从被称作“河北王”的张烨谈起。张烨如今正处在人生巅峰,作为河北本地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地位坚不可摧,甚至得到了周大老板的极大信任。周老板明里暗里都提拔他,意思很明显——将来打算让他去四九城挑更重的担子,干更大的事儿。

手头的财富一天比一天多,张烨的心境也慢慢飘了起来。他看人的眼神开始带着一丝不经意的高傲。身边的兄弟见他变化如此明显,忍不住一再提醒他:“领导,咱们这边最近活儿不算太紧,正好有空,您不如出去转转散散心,别老是闷头干活,得懂得劳逸结合才行。”

张烨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眉毛挑了挑,眼神里带着期待问:“你们有啥好地方推荐没?”

“当然有啊,烨哥!咱们不如去趟澳门怎么样?到赌场里玩一局,您亲身感受下那种一掷千金的刺激,保证比留在这儿有意思多了。”那兄弟凑近张烨,语气里满是鼓动,“咱主要就是尝尝不一样的人生。要是将来您去了四九城,接周老板的班,那身份地位不一样,肯定没机会再去这种地方。万一将来有人提起,您连澳门赌场长啥样,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清楚,那多丢面子呀!”

张烨斜眼看了看身边这个叫大秘的兄弟,语气中透着审视:“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常去澳门混?跟着我才几年时间,车房都有了,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挣来的?”

“领导,过年过节的时候我确实去澳门玩过几次,算下来大概赢了几百万。”大秘紧张地解释,眼神有些慌,生怕张烨怀疑。

“你没忽悠我?”张烨怀疑地追问,语气毫不松懈。

“领导我对天发誓!这两年没在澳门赢个几百万,我就不是人了,就算天劈雷劈我也认!”大秘一边说着,一边重重拍了拍胸脯,眼神里透着迫切,仿佛真要掏出真心明证似的。

听到这里,张烨顿时起了兴致——谁不想赢钱呢?这很正常,再说他确实没去过澳门。仔细琢磨大秘刚才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等他去四九城,身份不同了,肯定没机会再光顾这些地方。

“趁现在还在河北,名气没那么大,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正好去澳门转转,也算不虚此行。”张烨心里默默盘算着,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说干就干,张烨“啪”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干脆。随后带着七八个贴心心腹,悄悄朝珠海方向赶去,生怕消息泄露出去。

在珠海待了一整天,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心里忍不住嘀咕:“我好歹是河北的头面人物,来这么大个地方,居然没人主动出来招呼我,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传出去别人可得笑话我。”

忽然,他想起了聂磊,心里冷哼一声:“聂磊这小子,不是老在我面前吹自己关系广,说他在深圳的朋友多吗?还说珠海有个好哥们混得风生水起。这回倒要看看他在澳门这边到底能不能帮点忙,别光会吹牛皮。”

想到这里,张烨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聂磊的号码,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喂,兄弟,你平时不是老夸在深圳、珠海那边特别吃得开吗?那澳门你熟悉不熟?能不能安排个人来接待我一下?”

聂磊一接电话,立马急切地问道:“哥,您现在在哪儿?怎么忽然提起澳门了?”

“我就在珠海啊,往前一步就能过关进澳门了,结果到了这儿连个接风的人都没有,真是有点掉价,你得赶紧帮我安排起来!” 张烨的语气里满是埋怨,甚至带着几分无奈。

“行,哥,放心!我马上联系小川,保证给您安排得妥妥的!” 说完,聂磊“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连耽搁都不敢多。接着,他迅速拨通了赖小川的电话。

“喂,小川,忙不忙啊?” 聂磊电话那头急切地问。

“没什么事,我正呆在珠海的公司,咋了?遇到什么事了?” 赖小川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张烨到珠海了,打算去澳门玩,你先去接他一下,送他过去,然后帮他联系赌场,还有接送这些杂事,都安排妥当,别出差错。” 聂磊仔细交代,生怕遗漏。

“好嘞,哥,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立马联系他!” 赖小川爽快应答。

“马上发给你。” 聂磊说完便挂了电话,心里也松了口气。

赖小川心里清楚得很:张烨这明显是在撑场面,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派头,他只要安排得体,不让张烨丢脸就行。他先给张烨打电话,问清楚了具体所在的位置,随即带着几个保镖,开着八辆黑色路虎揽胜一路火速赶去,几辆车摆在一起,简直气派非凡。

两人见面,张烨马上伸手握住赖小川的手,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说:“兄弟,这次真给你添麻烦了,话就不多说了,磊哥都跟我说了,你辛苦跑一趟。”

赖小川笑了笑,转头对身后的阿强大声吩咐:“阿强,把东西拿出来!”

阿强立即从路虎后备箱里提来两个沉甸甸的黑色箱子,重重地放到地上,箱子一打开,里面整齐地装着200万现金,那鲜红的钞票格外耀眼抢眼。

张烨眼睛顿时亮了好几秒,才缓过神,好奇地问:“老弟,你这是啥意思?怎么还带这么多现金过来?”

赖小川笑道:“哥,这就是小小心意,您来的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准备别的礼物,既然要去赌场玩,得玩的尽兴些,别舍不得花钱。要是这200万不够,您随时给我电话,我再送过去!” 语气豪爽极了。

“老弟,你这么真诚,哥也不客气了!以后有空来河北,保证好好招待你,铁定让你满意!” 张烨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赖小川的肩膀,心里乐开了花。随后,他们找了家附近的饭店简单吃了顿饭,张烨便带着手下直接过关走向澳门。

其实,在张烨过关之前,赖小川早已打好了澳门那边的电话——那边有专门接待这套业务的团队,不但备有劳斯莱斯等顶级豪车,还有专职的女公关,主要负责接送客人去赌场,从客人消费中拿提成。

张烨刚刚一过关,眼前便停着三辆黑漆漆的劳斯莱斯,车身光洁得能映出人影,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车旁站着一群身着笔挺黑西装、戴着墨镜和洁白手套的工作人员,他们神情严肃,气度非凡,显得极为专业。与此同时,六位长相出众、身材高挑的女孩紧跟其后,这些姑娘不仅能陪客人吃喝玩乐,还能陪同赌博、逛街,每天的“服务费”高达三万元。

面对这样的排场,即便是见惯世面的张烨也忍不住眼界大开,心中暗自激动,感叹这次来澳门果然没白来。他身边的兄弟们更是眼睛发亮,忍不住流口水,一个个凑到张烨耳边激动地说:“领导,这阵仗也太吓人了!我来澳门好几趟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气势,您这面子真是太够了!”

张烨嘴角轻轻上扬,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笑意,语气中夹杂着骄傲:“没见过是吧!跟着我混,以后走到哪儿咱们都有这排场,保证让你们长见识!”

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快步走了过来,领头的男子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主动伸出手与张烨握手,恭敬地说道:“张老板,我这次专门派来接待您。您这几天在澳门的吃住行玩,我们都会安排得妥妥帖帖,保证让您满意。对了,这些女孩儿您看怎么样?要合您心意的,就留下陪着您;要是不满意,我还能再从公司调派更合适的。”

那几位姑娘,大多是混血血统,五官细致立体,气质出众。其中一个叫丁娜的女孩特别引人注目,她迈前一步,嘴角带着温柔礼貌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候:“您好,张老板,我叫丁娜,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接下来几天很高兴能陪您在澳门好好逛逛。”

张烨看着这位谈吐优雅的姑娘,脸上笑意更浓,心里忍不住感叹:“妈呀,这姑娘素质真高,不仅长得漂亮,说话还这么有礼貌,完全比那些平时见的姑娘强多了。”

心里快速盘算着:眼前这豪华阵仗,再加上这些高素质的女伴,估计这次澳门之行花费绝不会低于几百万。他转念一想,既然都来了,干脆入乡随俗,痛快地玩个痛快,甭管那么多了。

说完,他便弯腰坐进那辆劳斯莱斯,车子发动后稳定驶向澳门的赌场方向。陪同的人员很快带他来到一家中等偏上的赌场,虽然规模不算巨大,但灯光璀璨,门口的霓虹交相辉映,五彩斑斓的光芒流露出一股奢华繁华的气息,让人远远就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氛围。

张烨和他的随行人员刚抵达赌厅门口,便径直走了进去。几个手下有人找了外面靠墙的卡座先坐下休息,有的则紧跟着张烨进入包间,而旁边始终有两位女孩紧紧挨着他,进入包房后便在他两侧的椅子上坐定,姿态亲密。

包间内还有几位气度不凡的大老板,显然身份不凡,浑身上下透着非富即贵不可摧的气质。他们一举手腕间戴的全是百达翡丽那样的顶级名表,表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有的女孩手上戴着硕大钻戒,一看就是身价百万的奢侈品。

其中一个女孩特意抬手炫耀,露出一个鸡蛋大小的钻戒,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炫耀欲,生怕别人没看见似的。

你要是以为张烨身边这些女公关每天真正只能拿三万块,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这数目不过是她们表面上的收入,在背后隐藏的各种门道所带来的利润,要比三万多得多。

就在这时,张烨身边那个女孩忽然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那语气软糯得像棉花糖:“张老板,您瞧瞧她手上的那枚钻戒,多耀眼啊,闪闪发亮的,真叫人羡慕得不行。我祝您这几天能多赢点钱,在澳门发大财,等您赚够了,也给我买一个一样的钻戒,行不行嘛?”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把张烨捧上了风口浪尖,让他想拒绝都难堪,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张烨紧握拳头,心中暗暗咒骂:“呸,我好歹也是河北地界里有点分量的人,区区几百万,难道还拿不出?”念头刚一闪过,他脸上毫无犹豫,立刻点头答应,随后便和那群身价不菲的老板们凑到了赌桌边。

刚开始,张烨还随意晃着手中的筹码,心里想着:“我来这里就是图个痛快,哪怕把这两百万砸进去当玩笑,也不心疼。”可他哪里想到,赌博比他想象的要更能迷惑人心。只要沾上了赌,人们心理都有同样的执念:赢钱了想继续赢,盼着能多挣点;输了就急着翻本,觉得下一把定能扳回局面。

开局的那会儿,张烨的运气简直爆棚——也许赌场早布好了局,他一坐下就连赢了几十万。嘴角都快裂开了,手里的筹码堆得越来越高,心里的贪念也按耐不住,暗自喊道:“好家伙,照这这势头,真说不定能靠这赌局发一笔!”可没等他高兴多久,局面骤然逆转,眨眼间那两百万筹码就所剩无几,几乎掏空。

这时张烨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心慌意乱起来。男人嘛,哪里能忍受当众丢脸?何况旁边还有个年轻姑娘盯着,一想到面子被打败,他更是不甘心示弱。那女孩见他筹码快见底,立马凑过来温声劝慰:“张老板,看您这筹码快没了,要不我叫叠马仔过来,给您换点筹码,继续玩一会儿?”

她接着说:“等您玩完了再和他们结账,咱们都是朋友介绍来的,我帮您担保,绝对不用担心。再多陪他们玩玩,我看咱们的好运气马上就来了。张老板,您之前还承诺给我买钻戒呢,可不能因为这点小钱就慌了手脚!”

姑娘这话一激起,张烨心底那股倔强火苗瞬间被点燃,咬牙暗下决心:“不管怎么样,面子问题必须顶住!不管输多少,我都要拼到底,就不信赢不了!”

就这样,他彻底陷入了赌场精心布置的陷阱。叠马仔们忙得连脚底都不沾地,不停奔走递送筹码。有人会问:“借钱真的那么简单吗?”我告诉你,真就是这么顺利。因为从你刚到赌场,车队专门来接你开始,他们就早就把你的身份、所做生意、还款能力、家底全摸得一清二楚。

赌场根本不怕你赢钱,也不怕你借钱,最怕你不进来。一叠接一叠的筹码往张烨面前堆,他越玩越上头,眼睛死死盯着赌桌,连眨眼都觉得浪费时间。人一旦痴迷其中,就忘了自己输掉了多少,只顾着接连押注。一切都在赌场的计算内,他们清楚你的能力底线,绝不会让你欠下超出偿还范围的债务。

张烨在澳门赌场里一赌就是通宵达旦,眼睛布满血丝,额头凌乱汗水湿透头发,脖子上的领带松散垮塌,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颗。他的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落魄与疲惫。

这时,一名赌场马仔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连敲门都轻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生怕惊扰了他。

脸上挤出一抹小心翼翼的笑容,靠近张烨耳朵边低声说道:“先生,您都玩了一整晚了,难道还要继续吗?”

“什么?我玩了一整晚了?”张烨心中猛地一紧,暗自感到不好——刚才他全神贯注地打牌,连喘息的空儿都没抓住,可骨子里的那股好胜劲儿让他根本不愿认输,也不甘心这么早收手。于是他咬牙坚持着精神,说:“来,咱们继续,这一局我肯定要赢回来的!”

马仔却没有马上行动,神色有些难受,缓缓开口:“先生,您稍微等等,您在我们这里的授信额度已经用完了。”

“什么叫没授信额度?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烨眉头紧皱,声音顿时有些急躁,“你赶紧去给我拿钱来!我跟你说,我有的是钱,这点欠款算什么?”

马仔连忙挤出笑容,耐心解释:“先生,您这整晚输掉了三千多万。您看……要不您找朋友先帮忙凑点钱过来?而且这三千万还只是本金,利息还没算进去呢。”

张烨顿时瞪大眼睛,语气陡然拔高八度:“什么?输三千多万?”他猛地一把将手中牌猛推到桌上,指尖微微颤抖,急忙追问:“那利息加起来总共是多少?”

马仔赶紧回答:“算上您包房服务费,还有二十个点的中介费之类的,加起来大约四五千万吧。不过先生,这点钱您一定承受得了,虽然今天运气不太好,但风水轮流转,您迟早会赢回来。”

张烨听完整个人懵了,站在原地不停地挠头,心里乱作一团,既焦急又懊悔:我这是干了什么蠢事?一晚上就欠下四五千万,这些年上班攒的钱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啊!

这时,那名一直陪着他的公关小姐站起身,故意扭了扭腰身,声音娇滴滴地对旁边的安仔说:“安仔,要不再借点给他?我看张老板看起来不像缺钱,借点也没问题。真的还不上,我来担保,我相信张老板一定能还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张烨听着心中火冒三丈:他妈的,什么风水轮流转?为什么人家把把赢,而我一局都赢不了?更别提被这公关小姐捧得那么骄傲,他反倒有点难堪,咬牙说道:“行,我现在确实快撑不住了,给我再弄一千万——加上你们的服务费,五六千万我还能接受。你们敢借,就把一千万的筹码摆这儿;不敢借,那我就不玩了。”

赌场既然敢借钱,自然不怕他赖账。张烨话刚落,一叠一千万的筹码就被人推到面前。可他的运气还是没见好转,一局接一局地输,一直耗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那一千万也差不多输光了。

张烨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既疲惫又乏力,终于撑不下去了,无力地摆摆手:“不行了,不玩了,走吧。”

旁边两个女公关立刻凑上前,语气娇声软语地追问:“张总,您带我们去哪儿呀?”

张烨强撑着精神,故作轻松地说:“咱们回酒店睡觉去,改天再来玩。我昨晚运气差,输了几千万,不过这点钱我还扛得住,你们放心,我不是赖账的人。”说着,他站起身,搂着一个姑娘的肩膀,就往外走。

张烨带来的几个兄弟还在旁边的小桌打牌,他们赌注不大,纯属小打小闹,一晚上输赢也就一两百万。见张烨准备离开,几人连忙站起来,其中一个笑着问:“领导,您这场面咋样啊?赢了多少?”

“赢个鬼!都是你们出的馊主意,现在还有脸问我赢多少钱?”张烨没好气地回骂。

旁边的大秘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咋回事……真输了?”

“你这不废话吗?要是我赢了,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张烨瞪了他一眼,脸上的怒气明显,“你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输了!足足五六千万!”

“领导,您说输了……多少钱?”有人没听清,又追问了一遍。

“五六千万!”张烨加重了语气,气得越来越难受,“都是你们硬是怂恿我来这儿的,要不是,你说我能赔这么大一笔钱吗?算了,我走了!”

其实,这五六千万对张烨来说,虽说不算特别巨大,但也绝非小数目。可接下来赌场的举动,却让他内心生出莫名的不安——毕竟这可不是小数目,再者他毕竟是从内地来的,赌场明显也没打算让他空着手离开。

没等他多想,原本有条不紊的赌场突然一阵骚动,几十号人蜂拥而出。领头的正是之前借钱给张烨的安仔,他身后的众人满脸紧绷,明显不是来客气的。安仔快步上前,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语气却带着毫无温度的冷意:“张总,您别在这耗着,我们陪您一起走。”

“你们跟着我走是什么意思?”张烨眉头一皱,心里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猛地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安仔脸上的笑容没变,嘴上却官腔十足:“这不怕您一个人回去孤单,陪您回酒店好好休息嘛。”

“什么叫陪我回酒店休息?别在这耍我!”张烨又累又烦,语气都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疲惫:“我一整天一夜都在赌桌上拼命耗着,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了,现在就想回酒店躺下睡觉。你们跟在我后头算什么个休息?你们要是不累,留赌场里待着呗,或者回自己家,不用非得一直跟着我,我这两天也不会离开澳门。”

张烨一想到自己在澳门输掉了整整五六千万,心中更是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座山。他虽疲惫不堪,但还是撑着领导的面子,慢慢站起来,尽量让声音平稳:“你们别瞎猜测,这笔钱我肯定会还的,我先回酒店休息了。”

“这可不行。”安仔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脸上的那层假笑也消散了不少。张烨心下一紧,锐利地盯着他,急问:“怎么不行?说清楚!”

安仔笑容收敛,眼神却愈发坚定:“先生,我们绝不会限制您的行动自由,但要是您偷偷溜回内地,咱们的钱不就打水漂了?所以啊,我们必须得跟着,等钱还清了,我们才会撤。您看这样行吗?”

“照你这意思,是监视我?”张烨脸色铁青,眉头紧蹙,话里满是反感。安仔不认同这叫监视,继续辩解:“这不是监视,这是体贴的陪同。”

“我才不需要你们什么‘体贴陪同’!”张烨毫不客气地反驳,语气中带着明显不耐烦,“我从来没有被人陪着睡觉的习惯,更受不了有人一直盯着,整个人都不自在!”安仔却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强硬:“那就由不得您了,除非您现在让朋友或者兄弟把钱送来,咱们把账算清,您才能自由行动。”

“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当初是你们自己急着借钱给我,现在倒好,居然反过来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有道理吗?”张烨又急又困,声音带着颤抖,眼皮直打架,“我只想好好睡觉,这会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们一大帮人围着、盯着我,我怎么休息?”

安仔却完全没动摇,口气坚决:“那您就赶紧让朋友把钱送过来吧。”

六千多万绝不是一个小数字,咱也得格外小心谨慎——毕竟这是老板给的钱,我是帮着转手出借,顶多只能赚个20%的服务费,要是出了什麽乱子,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哼,兄弟,你这么算算,一晚上借我几千万,就能轻松赚一千多万?”张烨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刻薄嘲弄。

安仔却淡淡摇了摇头,语调平静地回道:“可不止这些,赚的比你想的多得多,差不多得有两千万。因为我可不仅仅把钱借给了你,还借给了赌场里其他几个客户。”

这话一出口,立刻激怒了张烨,他愤怒地伸手指着安仔的鼻子,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怒火,“我朋友们都在深圳、珠海那边!六千万你说让他们随便寄过来就能寄过来?还有你这态度,多耽搁几天怎么了?”

“不行,绝对不行,”安仔的口气硬邦邦的,毫不妥协。张烨气得头上的青筋暴跳,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卧槽!我这么大年纪,还真没听谁敢这么跟我说‘不行’这两个字!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为啥不行?”

安仔忽然换了个口气,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紧盯张烨,话里透着阴狠,“张书记,你在赌厅里挥金如土赌博时,搂着姑娘摸大腿,抽着五千元一根的雪茄耍阔气,一掷千金显摆的时候,我们都拍了视频留下证据。你明白什么意思吧?”他顿了顿,不加掩饰地威胁道,“若我没猜错,你要是在内地这么干,肯定是严重违纪了吧?恐怕你这顶官帽,这大好的前程,都会因为这几千万彻底毁掉。”

这话一说出口,张烨心头猛地一沉,之前的底气瞬间消散大半,他眯着眼,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声音强行保持平稳,“你怎么知道我干的这些事?”

安仔自信地一笑,里面带着几分轻蔑,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开着这么大赌场,每天放贷几个亿,如果连客人的背景都查不清,怎么能在这行里混?我说得没错吧,张书记?”

张烨听了更加火大,他咬紧牙关,压下心里的怒火问:“你的意思是,不把钱留在这儿,今天就别想走了?”

“没错。”安仔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点头,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你要么跟我们一起回酒店休息,要么就继续待在赌场里——你自己选。”

张烨胸口憋得发闷,气得快喘不上气来,咬着牙狠声说道:“我回赌场包房行不?”

进了包间,张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朝身后的手下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这群废物害的!一帮畜生和混蛋!当初非得怂恿我跑澳门散心,在河北待着不好吗?看看现在弄成啥样了?还敢监视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输个五六千万算什么,最气人的是这口气咽不下!就算要监视,也得低调点,这么明目张胆的,谁受得了?”

一旁有个手下低声嘟囔:“领导,我们也没想到您会一下子输五六千万……”

张烨一听火气更大,又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知道个屁!一晚上自己在那边甩开膀子玩,都不来关心我!你们倒是自己玩得好,直接把我丢赌桌上不管不顾!”

那手下还想解释,声音怯怯的:“领导,不是您有女孩陪着嘛,我们怕打扰您的兴致,才没敢上前……”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张烨狠狠甩了他一个响亮耳光,怒吼道:“闭嘴!这种时候还想狡辩?妈的,现在没钱先还上,我才能走人!”

至于那个安仔,我早晚得好好整整他,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张烨一边骂着,一边才稍稍平复了怒气。但一想到那六千万巨款,他的眉头又拧紧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得赶紧找人帮忙。他脑中飞快地盘算,能想到的帮手全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拨通了聂磊的电话。

此刻清晨初醒,聂磊还处在迷糊状态,手机突然连续震动,吓得他猛地一激灵,立马清醒了不少,赶紧接起电话,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紧张:“喂,哥,怎么回事?出什么大事了?”

电话那头,张烨声音急促,里面全是焦虑,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聂磊心头一下揪紧,预感不祥。

“老弟啊,哥这整晚一夜没睡,心里乱得要死,这事儿办得太没面子了!”张烨的声音里全是懊恼和无奈。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快给我说清楚。”聂磊急切地追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整晚我泡在赌桌旁,压根没挪开过身子,结果输得一塌糊涂。哥我昨晚也是一时冲动,头脑发热,连借来的钱和给帮手的钱一算,差不多有六千万了。”张烨声音越说越低,满是懊悔。

“六千万?”聂磊听到这个数字,心里一沉,手指不由得紧握手机,怎么也没料到张烨竟然输得这么惨。

“兄弟,哥跟你讲,这六千万你一定得先想法子给哥撑着,别管是谁借、从哪儿凑,尽快让人把钱送过来。如果没这钱,那帮人根本不放我走,甚至扬言要看着我,跟我挤一间屋守着呢,快给我想个招儿堵上这个窟窿,等我回来咱好好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张烨语气诚恳而迫切。

“哥,这六千万我真拿不出来啊!”聂磊急得皱紧眉头,顿了顿又说,“您先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他皱着眉琢磨了几秒,忽然眼睛一亮:“这样,我让小川把钱调给你,怎么样?”

“不管是谁给我送,只要能把钱弄到手就行,等我回河北,一个月之内一定还你,张烨说话算数!”张烨赶紧答应,生怕聂磊反悔。

“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六千万真不是小数目,小川那边凑钱也得点时间,这事急不来,可能得让你多等会儿。”聂磊语气诚恳,实话实说。

“我知道,我现在就是被困在赌场里,根本没法离开,这事你一定要帮我办妥!听到没?这真是太丢人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踏足这种地方了!全怪我身边那个倒霉的助理,要不是他撺掇我,说什么来澳门散散心,我根本不会来这!”张烨越说越气,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那个助手。

“这个混蛋,这回真是坑了我大老远!”张烨越想越气,本来想着来澳门好好放松,结果不仅输得一塌糊涂,还被人控制自由,满肚子怒火找不到出路,一气之下猛地“啪”地一声甩了电话,手机掉地上,屏幕瞬间裂成蜘蛛网。

聂磊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立刻手快如飞拨通赖小川的电话,声音焦躁:“喂,小川,你手头现在有现钱吗?那种立刻能拿出来用的。”

“有资金准备,”赖小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静而平淡,听不出多少情绪,“你大概需要多少?”

“不是我亲自用,是张总特别需要。”聂磊急忙解释着,又赶紧补充道,“你之前不是专门给他留了两百万吗?让他去那边随便花消遣用的。”

“哦,对,我记得你说过这事,”赖小川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多了些疑惑,“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来?出了什么乱子?”

“那两百万早就被他输得一干二净了,”聂磊连声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他现在欠赌场五六千万债务,人也被扣在里面出不来了!你想啊,他身份那么高,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对他的前途还有职位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一击,完全没有一点好处。”

“小川,这事儿我们得赶紧处理,千万得保密,绝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聂磊带着恳求的口吻,生怕赖小川犹豫,连忙接着问,“你觉得咋办合适?”

“六千万资金倒没问题,”赖小川爽快答应,立马提议,“要不我带着支票过去?他现在到底是在哪家赌场?”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一家,”聂磊叹了口气,急忙叮嘱,“你先给他打电话确认清楚,动作要快!等把他安全接回来了,记得给我说一声,我好放心。”

“你放心吧,哥。”话还没落,赖小川接话说,“保证一个月内他肯定能把钱还给你。”

“钱什么时候还其实没关系,”聂磊连忙打断,语气极为认真,“关键是先把人安全带出来,其它事都好商量。”

“还有一件事,”聂磊忽然想起,语气里渗透出几分疑虑,“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给他设的局?”

“这我也说不好,”赖小川沉吟片刻,提议道,“我到了那边,顺便摸摸底,看看能不能探听到点信息。”

“好,那你赶紧联系张烨,别耽搁时间了。”聂磊松了口气,不断催促。

“行,那先挂电话。”说完,两人没再多说,各自挂断了电话。

赖小川刚挂断电话,立刻开始行动,手里紧紧攥着支票,脚步迅速向澳门方向奔去。过海关时,他腾出一只手,再次拨通了张烨的号码:“喂,张总,我是小川。”

电话那头,张烨一听到赖小川的声音,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庆幸:“哎呀,兄弟,还真是你靠谱啊!哥现在还在澳门,你在哪儿了?”

“我正好过海关,马上就到,”赖小川一边安抚一边说,“你把赌场的具体位置发给我,我带着钱过去接你。”

“妈的,这次真是丢尽了脸,”张烨懊恼地骂了句,语气透着歉疚,“还得麻烦你们费心过来接我。”

“没事,哥。”赖小川赶紧安慰,话锋一转,提醒道,“经常来赌场,谁没输过钱?这钱你别放心上,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会不会有人故意算计你,给你使绊子,逼着你借钱啥的?”

赖小川刚提这话,张烨心底顿时起了疑心——毕竟人都是这样,输了赌局,谁肯承认自己技术烂,往往更愿意觉得是被陷害了。

他顿了顿,话变得严肃:“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倒真得好好想想。这事儿我先不管别的,咱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你赶紧过来,我越想越觉得这赌场不对劲,妈的,等会儿我得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问个究竟!”

“好嘞,我马上到,你耐心等等。”

赖小川回答完话,随即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了,张烨“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平时惯于在单位发号施令的他,这一站立,身上那种领导的气场自然流露出来,带着几分威严和压迫力。

他两手交叉抱于胸前,转头冲着身边那些赌场的工作人员大喊:“你们过来一下!”语气中带着命令,跟平时呼唤自己秘书一样,不容置疑。

赌场里那些小弟没敢怠慢,赶忙凑了过来,脸上堆着刻意的小心笑容,试探着问:“张老板,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给您送钱来了?”

“送钱不送钱的,先别急,等等再说。”张烨摆了摆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带着怀疑继续问:“我问你们,这笔钱要是我不肯给了,会有什么后果?”

“张总,您可别开玩笑!”一个小弟连忙摆手,语气里带着紧张,“咱赌场从开业到现在,还真没出现过欠钱不还的情况。您要是不还钱,根本不可能,我们也交不了差啊。”

张烨目光更深地盯着他们,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你们这赌场究竟干不干净?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他顿了顿,放出狠话:“老实说,只要你们实话实说,我保证钱一定还;要敢糊弄我,我张烨的银子,没那么好拿!你们不是有我照片吗?有胆你们派人去河北,把照片贴满大街小巷,看看行不行,或者传到网上试试!我敢堂堂正正来这里玩,哪怕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也别想耍花招!”

他的声音越说越激动,音量也提高了几分:“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晚我抱着一个女人,赌得已经有点上头,本想收手不玩了,结果你们还在旁边不停怂恿我!明明两三千万就能解决的事,偏偏要逼我欠到五六千万,你们到底别有用心?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最好赶紧跟我老实交代!要是等我自己查出真相,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信不信?”

“哎呀,张书记,我原来还以为内地那些大人物,根本瞧不上这点钱呢——毕竟你们有的是门道搞钱。”

一个看着像赌场负责人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话里带着股嘲讽劲儿,“可我这一看啊,全是些输不起的货!输不起就别来这儿啊,玩不起就别碰赌桌嘛!你知道澳门这赌场是给谁开的吗?是给那些真能玩得起的人开的,不是给你们这种输点钱就又哭又闹、气急败坏的人开的!懂不懂?你要是觉得我们这儿有问题,尽管去查!要是真查出啥来,我一分钱不要你的,还倒贴你五六千万,咋样?”

张烨死死地盯着他,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气呼呼地说:“你少在这儿跟我叫板,听没听见?说这些屁话也没用,我告诉你,等我兄弟来了,咱再好好说道说道,成不?”他心里又气又憋屈,感觉自己这会儿特别没面子,头都抬不起来。

这话刚说完没几秒,赖小川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他手里紧紧攥着支票,一进来就瞧见张烨正跟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周围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一样。

小川赶紧快步走过去,当场就把支票掏了出来,打算按对方之前说的金额写——那边已经说了,总共五千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结果他刚要动笔,张烨突然喊:“兄弟,等会儿,先别写!”

小川的动作一下停住了,赶紧凑到张烨身边,一脸疑惑,小声问:“张总,咋回事儿啊?咋突然不让写了?”

“这钱,咱不给了!”张烨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

“不给了?”小川更懵了,眼睛瞪得老大,“咋突然不给了啊?咱不是说好来赎人的吗?”

“他这赌场有问题,肯定有猫腻,就是故意坑我钱呢!”张烨气呼呼地说,好像已经认定对方在使坏。

这话刚说完,一直跟在张烨身边的大秘书赶忙凑过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一个劲儿地应和:“没错没错,这钱可不能给!昨天他们就硬逼着张总借钱,这是要把咱往火坑里推啊!”

大秘书心里琢磨着:这钱要是不掏,张总心情能好点,自己回去也不至于被骂得太惨,说不定还能得到表扬呢。

小川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很理性地说:“哥,那个出老千的人是谁呀?有证据没?要是能把这人找出来,这事儿就好解决了。”

“我暂时没证据,但我就觉得这事儿有猫腻!”张烨语气坚定,根本没被小川的话影响。

就在这时,赌场一个叫安仔的家伙走了过来,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小川,眼神里满是不屑,不客气地说:“你谁啊?跑这儿来多管闲事?”

“我从珠海来的,来接我哥。”小川冷冷地回了一句,没给对方好脸色。

“钱带来了没?”安仔挑了挑眉,不耐烦地问,好像觉得他们在浪费他的时间。

“我带了支票。”小川简单直接地回答。

“那把钱给了,赶紧把他带走,别在这儿碍事儿。”安仔轻蔑地笑了一声,还小声嘟囔着,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得见,“你们也劝劝这哥们,澳门可不是他能来的地方,根本玩不起!内地来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没种,都是这副德行!来的时候吹牛吹得天花乱坠,输点钱就原形毕露了,真让人笑掉大牙。”

这话一出口,现场瞬间炸了锅——张烨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对方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他,他哪还能忍?

张烨伸手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往前跨了一步,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大声吼道:“你敢羞辱我?真该扇你一耳光,让你知道怎么好好说话!”

他身边的下属一看这架势,知道张烨是真发火了,立马往前冲了一步。张烨抬手就狠狠抽了安仔一耳光,“啪”的一声,安仔被抽得直晃悠,差点没摔倒。

安仔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傻站着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地疼。

张烨气呼呼地用手指着安仔骂:“我告诉你,这事儿跟几千万、几个亿没关系!我今天就是要争这口气!从早上我想离开赌场起,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一直在那儿唠唠叨叨,烦死人了,我打你算轻的,你活该!”

张烨这会儿得意得不行,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可他早忘了,在内地他能耍点威风,在河北也没人敢惹他,但在澳门,谁认识他呀?人家凭啥捧着他、让着他?安仔根本没想到张烨会动手,一下子就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安仔才反应过来,眼里冒出火来,气得胸脯直起伏:“你敢打我?你真敢扇我耳光?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不是你撒野的河北,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珠海,这是澳门!这儿我说了算!”

原本挺宽敞的赌场大厅,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百多个打扮怪里怪气的古惑仔。他们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腰里都别着亮闪闪的大卡簧,刀刃在赌场的水晶灯下一闪一闪的。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起朝张烨他们围过来,鞋底蹭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噔噔噔”直响,让人感觉特别压抑。

小川用余光看到这阵仗,心里“咯噔”一下,脸都吓白了,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小声嘀咕:“完了完了,张烨太冲动了,这下可捅大娄子了,麻烦大了!”

一百多人把张烨他们围得严严实实,连个空儿都没有。安仔往前迈了一步……安仔下巴一扬,眼神里那股子嚣张劲儿都快蹦出来了,他嬉皮笑脸地开口:“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现在可不像之前,五六千万就能打发我。你们敢扇我耳光,这笔账,我必须跟你们算清楚!我安仔在这赌场里当叠码仔这么多年,什么大人物我没见过?敢动手扇我的,你张烨可是头一个!”

说着,安仔双手抱在胸前,胳膊上那截纹身若隐若现,他语气强硬得像块石头:“别废话了,赶紧拿钱!一个亿,正好给我凑个整数。你们记好了,这一个亿要是不给,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地方!”

其实啊,安仔这算盘打得可精了。他不直接动手打人,就把人扣在这,这样既占着理,又能让对方乖乖就范,还不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

小川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眼就看穿了安仔的诡计——他们没打算真动手伤人,但想顺顺利利地离开,那绝对没门儿,对方就是想逼着他们掏钱。

果然,没过一会儿,几个古惑仔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的通行证和身上所有证件都搜走了,还扣了下来。然后,他们直接把赖小川、张烨他们推进了赌场的一个闲置赌厅里。一百多个古惑仔守在门口和赌厅四周,眼睛瞪得像饿狼一样,死死地盯着里面的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逼着他们赶紧凑钱。

张烨和小川在赌厅里急得团团转,脑子跟炸了锅似的,转个不停,想找出脱身的办法,可越想越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小川皱着眉头,凑到张烨耳边,小声地说:“要不这样,我先想办法给他们凑一个亿,先把人放出去再说。等咱们出去了,再慢慢想办法报复他们。实在不行,我回珠海带点人来,找机会阴他们一把,打完就跑,量他们也没胆子去珠海找我算账!”

可小川心里也明白,这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这后期的一个亿,说到底还得张烨来还。张烨本来就是因为不想掏钱,才搞到如今这步田地。再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觉得丢了脸,下不来台,心里那股火啊,蹭蹭直冒,忍不住小声嘀咕:“他们这纯粹就是非法拘禁,凭啥让我给钱啊!”

张烨越想越气,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地说:“我混这行这么多年,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去,必须得让他们好看!”

小川一听,赶紧凑过来,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声音都有点急:“哥,你是不是想到啥好办法了?”

张烨又攥了攥拳头,咬着牙说:“妈的,我给斌少打电话!”

说着,他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直打哆嗦,好不容易才拨通了斌少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急急忙忙地说:“喂,斌少,我是张烨!我在澳门出事儿了,您可得拉我一把!”

电话那头,斌少的声音带着点惊讶和疑惑:“你出啥事儿了?慢慢说。”

张烨赶紧把责任推到手下身上,语气急得快哭出来了:“都怪我那不成器的手下,非要怂恿我来澳门玩。结果现在,我被人扣住了,在赌场里出不去!而且您的侄子小川也跟我在一块儿呢,我俩现在真是难兄难弟!对方可嚣张了,说要是还不上钱,就不让我们走,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斌少,要是能用钱解决,我绝对不会麻烦您。可这事儿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我就是想争口气,您看能不能帮我把面子找回来?那钱我真不想给他们,心里憋屈得很!”

电话那头的小斌听得一头雾水,语气里带着点不解:“你说不是钱的事儿,那你把钱还上不就行了?咋,你出去玩还输不起啊?”

张烨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委屈:“人家要一个亿……”

小斌一听“一个亿”这三个字,手猛地一抖,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手机“啪”地一声掉在腿上,这声响,连带小斌的语气都变了调。

一个亿,对小斌来说可不是笔小钱。他立马拉下脸,声音里透着责备:“张烨,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一开口就输一个亿?这事儿甭找我,我管不了!”

张烨一听,带着哭腔赶忙辩解,声音里全是慌乱:“斌少,不是这样的,他们把我给控制住了,人身自由都没了!一百多个打手,人手一把小卡簧,还都纹着身,一看就是凶巴巴的古惑仔,我害怕啊!都说救急不救穷,您这次得拉我一把,不然我就死定了!”

张烨在电话里故意装可怜,心里却明白得很,“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只有卖惨才能让斌少心软。果然,小斌的语气慢慢软了下来,没了之前的强硬。

小斌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烦躁:“你让我找谁帮忙啊?行吧,你等着,我想想……C,真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个都飘得找不着北了!等着!”

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挂断电话后,小斌坐在沙发上,手指敲着膝盖琢磨:“谁常去澳门啊?谁在澳门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呢?”

琢磨了一会儿,他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了汉龙集团的老刘。老刘平时就爱去海上赌两把,也经常去澳门玩,输个几千万、一两亿的,对他来说就是图个乐子,输了就输了,因为他真有钱,输的那些钱,回去公司运作几天就赚回来了。

小斌心里立马有了主意:“要不找老刘试试?说不定他能帮上忙。”说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刘的电话。

老刘很快就接了,语气轻松又带着几分笑意:“喂,斌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找我?”

斌少赶紧说道,语气里透着急切:“老刘,问你个事儿,你对澳门那边熟吗?”

老刘笑了笑,语气很肯定:“澳门啊,我熟得不能再熟了。”“我这闭着眼都能在大街小巷里找到路,哪都熟!”

“哎,我问你,澳门那边有个开赌场的叫安仔的,你跟他熟不?”斌少赶紧问道,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安仔啊?那肯定熟啊,咋能不熟呢!”老刘的回答里一点惊讶都没有。

“那你俩咋认识的呀?”斌少接着问,他想知道老刘和安仔到底啥关系。

“我时不时就去澳门玩,有时候钱不够,他就先给我垫上,我回去就让公司给他打钱。来来回回也打过几次交道了,还算有点交情。”老刘不紧不慢地说。

斌少一听,也不问以前的事儿了,赶紧说正事儿:“你就别问这些了,快跟我说,你俩到底关系咋样?能不能说上话?”

老刘想了想,很有把握地说:“我俩关系应该还行吧,跟他做过的生意都有好几个亿了,这点事儿,他应该能给我点面子。”

“那你帮我个忙,联系联系安仔,让他先把张烨他们放了。钱的事儿,看看能不能缓缓,别把人逼得太狠了。”斌少赶紧说,眼里满是期待。

斌少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张烨那小子心里委屈得不行,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还在电话里跟我装可怜,说什么‘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我也不能不管他呀。你在澳门那边,就帮他打个电话说说情吧,我欠你个人情。”

老刘立马就答应了:“行,斌少,这事儿小意思,我这就联系他,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好嘞,那就麻烦你了。”斌少说完就挂了电话。这边电话刚挂,老刘一点都没耽误,马上给安仔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老刘就先报上家门,语气挺熟络的:“喂,你好,我是四川的老刘。”

安仔一听是老刘的声音,原本挺平淡的语气一下子就热情起来了,笑着说:“哎呀……”“哟,原来是刘总啊!咱们都好久没联系啦,您这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啥事儿要交代我吗?难不成是想来澳门玩几把,放松放松?”

老刘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自己前前后后在安仔的赌场里可输了不少钱,粗略算算,都让安仔赚了一千多万呢,怎么着也算是个大金主了。再加上斌少那边催得紧,他也没时间跟安仔拐弯抹角,于是就直接说:“安总,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听说你们把河北省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给扣起来了?我听人说,他也没输多少啊,你咋一开口就跟他要一个亿呢,这事儿是真的吗?”

安仔一听这话,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刘总,这事儿咋还传到您那儿去啦?他可不光是欠我钱的事儿,之前还动手扇了我一耳光呢!这巴掌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不过您放心,我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我出来混是为了赚钱的,跟他动手打架有啥用啊,我就是想把我该得的钱拿回来。当然了,要是他实在凑不出这钱,我也不会把他逼上绝路,但该给他的教训、该让他吃的苦头,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老刘一听安仔这么说,赶紧放软了语气劝道:“安总,您先消消气,别跟他置这个气。我有个主意,您看行不,您把要的钱数降一降,他当初借了多少,就让他还多少,那些额外的费用就别算了。您这边就委屈一下,等他把该还的钱还给您,您就放他们走。要是您真想多赚点钱,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就亲自去澳门,在您那儿玩上一个月,保证让您赚得钵满盆盈的!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互相给点面子,以后我再给您介绍更多的大老板过去,到时候您还愁赚不回这点钱吗?不过眼下这事儿,是我大哥托付给我的,还希望安总能给我个面子。”

安仔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哎呀,刘总啊,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这儿也有难处啊。我们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我身边带着一大帮兄弟,他们跟着我混,得吃饭养家,一家老小的开销都指着我呢。我要是一天不给他们分钱,谁还肯死心塌地跟我干啊?希望刘总您能多理解理解我的难处。说实话,我跟您打交道,主要还是看利益。澳门啥都不缺,就赌徒多,可像你们这样的老板,总得靠我们这些叠码仔来服务。我平时接待从世界各地来的有钱老板都忙不过来,也没必要特意去讨好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一出口,可就把老刘给惹毛了。像斌少、老刘这种在本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驳面子,特别是被安仔这种在他们眼里“没啥根基”的小角色拒绝,这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

老刘的脸立马就拉下来了,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火气:“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和气了,让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是不清楚我老刘的底细,还是不知道我家斌少的身份?”

安仔没被老刘那股子气势唬住,还是稳稳当当的,说话语气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刘总啊,您先消消气,咱就好好说事儿。我这也是做买卖的,要是赚不着钱,我自己都活不下去,更别说跟着我的那些兄弟了。”

老刘气得直磨牙,声音都变尖了:“哟呵,安仔,你还挺有骨气的啊!我老刘亲自给你打电话,还三番五次跟你说,我家斌少都不高兴了,你还跟我来这出?咋的,你还想让我亲自跑澳门找你,给你点厉害瞧瞧?”

安仔还是不慌不忙的,一点儿也不让步:“刘总,您要是来澳门玩,我肯定好好招待您,欢迎得不得了;但要是您为这事儿来,那您来不来都一样。我还是那话,我做的是生意。您也换位想想,要是我欠您一个亿,还扇了您一耳光,您能轻易饶了我吗?刘总,没事儿我就先挂了。”说完,没等老刘回话,安仔“咔”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安仔一肚子火没处撒,气冲冲地跑到关着张烨和赖小川的包房,指着他们俩就骂:“我告诉你们俩,这事儿别想找谁来跟我说情!就算找的人说得天花乱坠,不给钱,我绝对不会放人!你们的证件都在我这儿,我明明白白跟你们说——不给钱,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澳门!”

“你不信就扇我耳光试试!想赖账不给钱?我这儿可不是能随便欠账的地方!我话撂这儿了,今天这钱你必须送来,不然就让你看看我安仔的本事!都给我看紧了,别让他们出这屋半步,把门锁死!”

张烨气得胸口直发闷,脸都青了,喘气都不均匀,转头跟小川抱怨:“咱哥俩这是造啥孽了,咋就跟个大冤种似的?给斌少打电话不但没起作用,还挨了一顿骂。”“哎呀,这叫啥事儿啊!”

这会儿小斌急得直冒汗,汗珠子顺着脸蛋儿直往下滚。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不停地给老刘拨电话。另一头呢,老刘夹着根雪茄,眉头皱得像个小疙瘩,正坐在沙发上琢磨事儿呢。突然手机响了,他赶紧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小斌急得直打转的声音,带着点儿火气:“现在咋样了?张烨那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帮孙子,真不能把他们当兄弟!”

小斌听了这话,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全是抱怨:“咋回事儿?连你出面都不管用?他们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老刘赶紧放低姿态,拍着胸脯保证:“斌少,您再给我点儿时间,我肯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让您寒心!”

“行,那这事儿我就全交给你了,最好今天就把问题解决了,别拖到明天。”斌少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劲儿。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肯定没问题!那先不打扰您了,麻烦您了。”老刘赶紧应承下来。

“跟我还客气啥!他不是不给我面子吗?我在澳门还有别的朋友呢,我再找别人问问,肯定能把这事儿解决。”老刘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你这边还有认识谁吗?靠谱吗?”斌少语气里多了几分怀疑。

“斌哥,您别着急,等我把这事儿处理得明明白白的,再跟您详细说。”挂了电话,老刘立刻扯着嗓子朝门外喊:“老二,过来一下!”

刘维听到喊声,赶紧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点儿疑惑,问道:“哥,咋啦?出啥事儿了?”

“上次咱们去澳门玩,不是认识个叫大哥华的吗?他在澳门是不是挺有势力的,说话好使不?”老刘盯着刘维,急切地问。

“对啊,他是那个集团的董事长,在那边威望可高了,大家都尊敬地叫他大哥华,好多事儿他都能搞定。”刘维连忙点头回答。

“你有他名片不?”老刘追问,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在我这儿呢!我这就去给您拿!”刘维说着就要去拿。“赶紧把电话给我,我现在就打给他!”老刘催着要电话。

老刘立马拨通了大哥华的电话。这俩人,虽说各自领域地位不一定完全相当,但都是各自地界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互相多少都会给点面子。毕竟以后大哥华要是去内地旅游、做买卖,有老刘这样的人物照应着,也能少些麻烦事儿。

安仔可能用不上小斌,他又不常来内地,也不清楚小斌的底细。可大哥华不傻,眼界比安仔宽多了,心里明白:万一以后要去内地发展,这些内地的人脉,指不定啥时候就能用上,没必要为了眼前这点事儿把人得罪狠了。

电话刚接通,就听大哥华那热情劲儿都快从听筒里溢出来了:“哎呀,这不是刘董事长嘛!您好您好!上次您来澳门,这都过去半年多了,咋也没见您再来,咱哥俩好好喝顿酒啊?”

“华哥,实在不好意思,我最近事儿太多,忙得晕头转向的。”老刘心里有事,也不想绕弯子,直接说道:“是这样,我这边的斌少,求我办件事。我在澳门这边也没啥熟人了,只能找您帮忙,您看您能不能搭把手?”

大哥华那叫一个痛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有啥!你直接说,啥事儿?”

“有个叫安仔的小弟,华哥您知道不?”老刘赶紧问道,心里盼着大哥华能有点印象。

“安仔?”大哥华停顿了下,琢磨了会儿,坦诚地说:“我好像没啥印象,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找找这人。他咋啦,出啥事儿了?”

“他把河北省的一位大哥给扣住了,人现在还在他那儿呢。”老刘赶紧把关键情况说清楚,语气里全是着急。

“还有这种事?这胆子也太大了!”大哥华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接着又稳住情绪安慰道:“刘总您别急,这事我来处理!”“不过嘛,我有个小条件。”

“啥条件您说!只要能成事,啥都好商量!”老刘一听有门儿,赶紧应承,生怕对方变卦。

“这事儿我给您办成了,您得去澳门陪我耍两天,咱哥俩痛痛快快喝几场,加深加深感情,咋样?”大哥华笑着建议,满心期待。

“只要华哥能帮我搞定这事儿,别说两天,就是陪您在澳门喝个三天三夜大醉,我也乐意!”老刘赶忙拍胸脯保证,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一半。

“行!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找那个安仔,您等我信儿。”大哥华说完,就要挂电话去忙活。

“太感谢您了华哥,这事儿就全靠您啦!”老刘赶紧道谢,满心感激。

挂了电话,大哥华脸上刚才那热情的笑容瞬间就没了,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威严十足。他立刻转头,对身边跟了自己多年的得力助手说:“去查查咱们这行里,有没有叫安仔的。搞清楚他在哪儿,然后你带几个人马上过去找他,让他把扣着的人放了,别误事!”

助手一听,马上恭敬地领命,转身快步去打听消息。在澳门这地方,找个混圈的人不算难。没过多久,助手就查到了安仔的住处,马上带着两三个兄弟,开车急匆匆地赶过去。

到了安仔所在的赌厅,远远就看见一百多号人守在包间门口,个个神色紧张,看着有点吓人。大哥华的助手却一点儿也不怕,挺直了腰板走过去,大声说:“我们是大哥华的人,今天要把这包房里的人都带走,你们最好识相点,别妨碍我们办事。”

包间里的张烨和小川正坐立不安,一听到外面的动静,马上警惕起来。张烨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外面啥声音啊?”“听着,好像有人来办事儿,还要把屋里人带走,这是咋回事儿啊?”

他这话刚一说完,包间的门就“啪”的一下,被人猛地推开了。张烨抬头看向门口,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他在澳门因为赌博,被安仔扣住了,这下看来有救了,肯定是斌少找人帮他运作了,这次肯定能被救出去。

可他再仔细往门外一看,心立马沉了下去,忍不住在心里暗叫:“我靠,咋就来了三个人呢?”

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慌了,脑子里一团乱麻:这到底啥情况啊?就三个人,能打过外面那一百多人吗?

这时,门口那三个人先说话了,语气客气,但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您好,您是不是从河北来的那位大哥?是不是姓张啊?”

张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对,我就是。”

“那行,您赶紧带着您身边的人跟我们走,外面车都备好了,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其中一个人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烨心里却直打鼓,脚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步——就三个人,出去要是被安仔的人拦住,那可咋办?

小川在珠海混了好多年,见的世面比张烨多多了。他一看对方就三个人,还敢这么牛气地来要人,心里立马明白了:这三个人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背后有靠山,不然绝不敢这么干。

他赶紧上前一步,脸上堆着笑问道:“几位兄弟,你们是哪路的啊?”

“我们是大哥华的人,华哥让我们来接你们,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把你们平安送回去,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中一个人亮明了身份,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小川转身拉了拉还在发呆的张烨,急切地说:“哥,别发愣了!赶紧走啊,再晚点说不定出啥事儿呢!”

张烨还是没回过神来,凑到小川身边,小声问:“小川,这大哥华到底是谁啊?”“这家伙到底牛到啥程度啊,能让咱从这一百多人堆里安全出去?”

“那可老牛了!牛得你根本没法儿想象!”小川赶忙解释,语气里全是佩服,“人家可是靠叠马生意发家的,一步一个脚印儿,硬生生整出个商业帝国来。平时手上那钱,动不动就是上千亿地转呢!别磨叽了,赶紧走,再不走就晚啦!”

俩人刚要抬脚往外走,安仔突然从门口那堆围着的人里冲了出来,伸手一把就把他们拦住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三个来的人:“等等!你们是啥人?想带他们去哪儿?我同意了吗?”

“我们是大哥华的人,现在要把他们带走。”其中一个人一点儿都不让步,语气硬邦邦的,“他们是华哥的贵客,没理由在你这儿被扣着。不管你们有啥仇啥怨,华哥要的人,我们必须带走,你还没资格说不!”

“凭啥啊?就凭你们一张嘴说啊?”安仔不服气地回怼,脸涨得通红。

“就凭在叠马这行里,华哥是说啥就是啥的老大,你呢,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当小弟!”那人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怼回去,语气里全是瞧不起。

安仔听了这话,满脸都是怀疑,皱着眉头,眼神里全是怀疑:“就因为这点破事儿,你们还能把大哥华请来?我才不信呢!除非你们拿出证据,证明你们真是华哥的人,不然别想带人走!”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自己笨!”大哥华的手下冷笑一声,语气里的不屑更明显了,“连我都不认识?我跟在华哥身边七八年了,华哥出席啥重要场合,我都在旁边。只要华哥上了报纸,照片里肯定有我!你没见过我?少在这儿装傻拖延时间!”

正说着呢,大哥华手下的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老刘打来的,马上冲大家比了个“等会儿”的手势:“你们先等会儿,我接个电话,是刘总打的。”

接了电话后,他立马换上恭恭敬敬的语气,声音都变得柔和了:“喂……”“刘总您好!我们到地方啦,人也找到了,马上就把他们带走!”

“太好了兄弟!这事儿办得还顺畅不?没出啥意外吧?”电话那头,老刘那欣慰的声音传来,能听出他一直提心吊胆的。

“肯定顺畅!就算中间有点小波折,后面华哥也会出面摆平的,您就放一百个心,人肯定能平平安安带回去!”手下赶忙拍着胸脯保证,语气那叫一个坚定。

老刘又接着问:“安仔现在在你旁边不?他没给你们找麻烦吧?”

手下赶紧回:“在呢刘总!他就在这儿呢!您是华哥的好朋友,有啥要求您尽管说,我们绝对不含糊,照办!”

“行,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老刘顿了一下,接着说,“说完你帮我扇他几个嘴巴子,让他长长记性,知道啥人能惹,啥人不能惹!”

“好嘞!安仔,接电话!刘总找你!”手下把手机往安仔那儿一递,语气里带着催促。

安仔看着递过来的手机,一脸纳闷地问:“谁啊?找我啥事儿?我可不认识啥刘总。”

“四川的刘总,咱华哥的好朋友,麻溜儿接!别磨磨唧唧的!”手下不耐烦地催着,眼神里全是警告。

安仔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没好气地说:“喂,谁呀?有话赶紧说,我忙着呢。”

电话那头老刘的怒吼声立马就传过来了,声音大得旁边人都能听见:“你在这儿装啥傻呢!我是谁?我是你爹!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是啥玩意儿,这么点小事儿,我之前在电话里好说歹说,让你给我个面子,跟我做朋友,把张烨他们放了,你当时咋答应我的?就算你没兄弟,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吧?行,你小子要钱不要命是吧,那我就好好收拾你,到时候可别怨我!我以前去澳门,还觉得你小子挺机灵,现在一看,你就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蠢货!赶紧把电话给华哥的人,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

安仔被骂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又没说出口。他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只好灰溜溜地把手机还回去,头低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这时,老刘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出来,这次是冲着手下说的:“兄弟,要是方便,替我扇他三个耳光,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别再这么张狂。”

“行嘞,刘总!我们这就动手!您还有啥别的吩咐不?没有的话,我们可就动手啦。”手下赶忙应承,语气那叫一个恭敬。

“没了,最后帮我跟华哥问个好,跟他说我这就去澳门,到时候陪他痛痛快快喝几杯!”说完,“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几个手下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安仔,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安仔心里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装镇定:“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动手打人吗?既然都找着大哥华了,这耳光就别打了吧?这样,之前说的五千万我也不要你们多给了,你们给我五千万就行——这里面有我的本钱、利息,还有我们兄弟的服务费。给了钱,你们就把人带走,咱们谁也别惹谁。”他话还没说完,“啪嚓”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他脸上,安仔被打得脑袋嗡嗡的,眼神都直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啪啪”两声,又是两个耳光,他的脸瞬间就肿了,火辣辣地疼,一直疼到骨头里。

旁边的张烨看着这一幕,心里那股憋屈劲一下子就没了,只觉得痛快极了,他忍不住攥紧拳头,扯着嗓子喊:“打得好!太解气了!就该往死里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大哥华的电话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着急:“交代你们的事办得咋样了?要是办好了就赶紧回来,四川的刘总马上要过来陪我喝酒,咱们得提前准备准备,好好招待人家。”

“华哥,您放心,事儿都快办完啦!”手下赶忙躬身,语气那叫一个恭敬,就怕惹了电话那头的大佬不高兴。

“事儿办得差不多了就别磨蹭,麻溜回来!对了,咱那几个朋友没啥状况吧?”大哥华声音顿了一下,透着点担心。

“没事儿,华哥,张总他们几个都平平安安的,连个小擦伤都没有。”手下赶紧回答,还忍不住瞟了眼旁边的张烨。

“那就好!刘总之前提的那些要求,你们都落实了没?”大哥华又追问,语气里带着股不容反驳的劲儿。

“都落实了!您交代的事儿,我们哪敢含糊啊!”手下赶紧应着,腰弯得更厉害了。

“行啊,你们把那俩人领我这儿来,晚上咱一块儿喝酒,我得尽尽地主之谊不是?——人家可是河北省的大佬来了,我必须得好好招待,可不能失了礼数!”大哥华的声音里透着股子爽快劲儿。

“得嘞,华哥!我们这就往您那儿赶!”电话一挂,安仔那股子倔强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彻底蔫儿了。他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再也不敢上去拦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张烨和小川被人带着,穿过热闹的街道,一路送到了大哥华的公司。

两人一碰面,大哥华就热情地伸出双手,快步走上前跟张烨握了握手,那掌心的温度,透着股子真诚劲儿。张烨握着大哥华的手,眼眶都有点儿发热了,脸上满是感激,激动地说:“哥们儿,今天这事儿要是没有你,我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嗨,你这说的啥话啊,太见外了!这点儿小事儿算啥!只要是那些叠码仔整出来的破事儿,在我这儿都不叫事儿,包在我身上!”大哥华笑着摆了摆手,一脸豪爽,接着又说,“这样,今晚我叫两个漂亮的妹子来陪咱们,咱哥俩好好喝几杯,不喝醉不散场!等明天老刘来了,咱们再一块儿玩几天,好好放松放松,别老想着那些烦心事儿!”

就这样,一场本来可能闹大的事儿,被大哥华几句话就给轻松摆平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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