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告别、欲望与冷酷计算的故事，甚至还不需要正式发生，仅仅是那种即将崩塌的预感，就已经让整个联盟的神经绷紧了。
那个身穿34号球衣的希腊巨人正站在密尔沃基球馆的中心，尽管他还在这里，但人们的眼神已经越过他宽阔的肩膀，看向了休斯顿的资产清单，或者是圣安东尼奥那令人垂涎的未来蓝图。
就在这几天，关于扬尼斯·阿德托昆博即将离队的流言，像是一场没关紧的水龙头，起初只是滴答滴答，现在已经变成了要把雄鹿队更衣室淹没的洪水。
联盟里一半的总经理都在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虽然雄鹿还在拼命想要维持现状，给出的留队概率是30%，但这数字背后透着一股虚张声势的心虚。
30岁。
这是个微妙的年纪，对于两届MVP来说，这是巅峰的尾巴，也是耐心耗尽的临界点。
001
把时间倒推回几个月前，当那个关于尼克斯的流言最初在更衣室角落里滋生的时候，没多少人当真，那时候人们觉得只要利拉德来了，密尔沃基的天还是亮的。
可现在，当你把那些复杂的赔率榜单摊开在桌面上，纽约尼克斯那27%的概率赫然在目，仅次于雄鹿自己。
这太疯狂了，要知道纽约人为了得到布里奇斯和阿奴诺比，几乎已经把未来五年的选秀权都塞进了绞肉机。
但这里有着一种甚至超越篮球本身的引力。
有记者在那个闷热的休赛期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号，扬尼斯似乎对身边的人透过底，小城市的温情已经像一件穿旧了的毛衣，虽暖和但已经有点紧绷了，他对大城市镁光灯的渴望正在从潜意识里往上涌。
虽然尼克斯现在的筹码看起来像是个已经把零花钱花光的富二代——有些寒酸，选秀权库房空空如也，但这里是麦迪逊广场花园。
只要扬尼斯点头，那些财大气粗的管理层就能把规则书撕了重写，甚至哪怕只是阿奴诺比或者兰德尔之后的二次交易补强，或者更复杂的第三方拉扯，这就是超级巨星的特权，规则是为凡人制定的，巨星是用来打破它的。
我们与其说是在讨论尼克斯怎么凑齐筹码，不如说是在讨论扬尼斯内心深处到底更想要什么。
是继续在密尔沃基做那里的王，守着那个承诺，还是去世界中心，哪怕那里意味着更苛刻的媒体和没有退路的争冠压力。
那种如果你不夺冠，你就被生吞活剥的纽约节奏，似乎反而成了刺激他肾上腺素的兴奋剂。
002
相比于纽约那种孤注一掷的豪赌，当你把视线往西南方向移动，那种精密得令人发指的恐惧感就扑面而来。
圣安东尼奥马刺队，这个沉寂了几年的庞然大物，正静静地拿着10%的概率牌坐在牌桌一角。
这不仅是篮球，这是关乎某种神话的再现。
从他们选中维克托·文班亚马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重建计划都加速了十倍。
如果你是一个篮球战术狂热者，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这幅画面：前场是臂展如蜘蛛般的文班亚马，旁边是冲起来像坦克的扬尼斯。
这一攻一防的组合不仅仅是双塔那么简单，这基本上是宣布未来五年的联盟禁飞区正式成立。
更要命的是，马刺手里的牌太好了。
他们不只有自己的未来，他们手里还攥着从亚特兰大老鹰那里薅来的首轮签，甚至可能有还没兑现的公牛签，这还不算他们今年刚拿下的卡斯尔这种新鲜出炉的最佳新秀热门。
老鹰现在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他们送走了穆雷，想要在这个乱局里分一杯羹，甚至在这个榜单上还排到了9%的高位，也就是第四名，就是因为他们如果想要彻底重建，把特雷杨送出去，或者打包里萨谢加上那些从鹈鹕换来的选秀权，确实能凑出一桌满汉全席。
但老鹰的局很难破，特雷杨和字母哥的兼容性在战术板上看起来就像是把水和油倒在一起，而马刺这边，索汉、凯尔登·约翰逊、加上无限的选秀权，那种筹码的厚度和未来潜力，才是雄鹿管理层这种精明人真正会流口水的。
一旦马刺真的启动交易，那不仅仅是建立一个强队，那是直接复刻当年的邓肯罗宾逊双塔，甚至是升级版。
扬尼斯心里很清楚，如果要在这个年纪再拿几个冠军，除了自己拼命，还得有个能在防守端帮他扫荡一切的怪物，那个法国高个子不正是最佳人选吗？
这种历史级别的联手诱惑，甚至比纽约的灯红酒绿还要致命。
003
在这场掠夺战中，有一匹狼其实已经在德克萨斯的荒野里把牙齿磨得很尖了。
虽然只有7%的概率，看起来排在第五位，不太起眼，但休斯顿火箭队才是那个可能颠覆整个谈判桌的暗流。
休斯顿人从哈登离开的那片废墟里爬出来，才花了几年？
现在他们高居西部第三，手里握着的不是烂合同，而是一堆正在兑现天赋的金砖。
申京已经是全明星级别的中轴了，很多人把他当非卖品，但在这个联盟里，除了前五的那几个怪物，谁是非卖品？
如果火箭把申京摆上货架，再加上杰伦·格林那种偶尔爆发就能拿40分的得分机器，哪怕加上那个防守端极具侵略性的阿门·汤普森，或者是来自篮网的一堆未兑现的首轮签——这基本上是除了雷霆之外，全联盟最奢侈的报价包。
但这不仅仅是堆砌资产的问题。
看看范弗利特和狄龙带来的那股狠劲，乌度卡教练打造的那种铁血防守体系，这其实非常对扬尼斯的胃口。
他喜欢这种在泥地里打滚赢球的感觉。
而且火箭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他们现在的即战力已经够强了，不用像马刺那样等待小孩长大，也不像尼克斯那样把家底掏空，他们换来扬尼斯之后，立刻就是一个完整且深厚的争冠阵容。
对于一个只想赢球的30岁超巨来说，＂能不能马上夺冠＂往往比＂能不能在大城市卖鞋＂更能左右他的签字笔。
相比之下，那个所谓的＂并列第六位＂集团——湖人、猛龙、活塞，那3%的概率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礼貌性的安慰。
湖人球迷可能在梦里无数次意淫过东契奇加扬尼斯的画面，那是商业价值的核爆，但在那个名为＂工资帽第二土豪线＂的严酷现实面前，湖人能拿出来的只有那两个可怜的首轮签和里夫斯。
雄鹿除非脑子进水，否则不会接受这种甚至是带有羞辱性质的报价。
而猛龙和活塞？
巴恩斯和康宁汉姆固然是好苗子，年轻得让人羡慕，甚至对于重建的雄鹿很有吸引力，但让扬尼斯去底特律或者多伦多陪太子读书？
这剧本写出来都没人信。
004
但这依然是一场极其残忍的博弈，每一方都在赌。
雄鹿在赌感情和忠诚能战胜衰老和疲惫，他们在赌那个曾经带着他们游行的希腊小伙，还会再给这座城市一点耐心。
那个30%的留队概率，是建立在雄鹿队哪怕战绩再烂，也不愿意承认重建这个事实的基础上。
一旦扬尼斯走了，密尔沃基就会一夜之间回到那个没有希望的冰冷原点，接下来的五到十年，这里的冬天会显得格外漫长。
这对于一个小球市的老板来说，不亚于直接破产。
然而，职业体育的历史就是一部背叛与重逢的循环史。
当你回看加内特离开森林狼时的眼神，或者勒布朗把天赋带到南海岸时的决绝，你会发现，所有的＂非卖品＂最后都有一个标价，所有的＂一生一城＂在连败面前都脆弱得像一张湿纸巾。
现在的局面，看似是多方争抢，实则是扬尼斯一个人的内心独角戏。
他如果还在乎那种从一而终的虚名，他就会留下来看着这艘船沉没；但他如果真的像他在采访里暗示的那样，对胜利有着近乎偏执的饥渴，那么那个电话迟早会打出去。
也许就是明天早上的训练结束后，也许是一个毫无征兆的深夜。
马刺已经铺好了红地毯，那是通往王朝的快车道；尼克斯已经打开了探照灯，那是通往名利场中心的捷径；火箭已经把弹药库打开，那是通往即战力的钢铁洪流。
雄鹿呢？
他们只有回忆，和那个越来越沉重的总冠军奖杯。
这是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但其实也没什么选择，在这架巨大的商业机器面前，每个人都被推着走。
当那个最终的消息弹出来的时候，不要惊讶，因为所有的铺垫，此刻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着。
参考资料来源：
腾讯网
搜狐体育
新浪体育
网易新闻
懂球帝
虎扑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