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高度评价粟裕,称其为自己“战友中最擅长指挥作战的人”。即使放在当今,粟裕的军事指挥才能依旧广受认可,外界甚至赋予他“战神”之名。国民党内部却有人对此持异议。胡琏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不仅否认了粟裕的“卓越”地位,甚至直接指出粟裕并非“杰出之才”。胡琏为何会有如此评价,这背后是否存在个人恩怨?
胡琏曾语出惊人:“刘伯承、陈毅之下的共产党将领,包括粟裕、陈士榘、许世友、杨勇、陈锡联、陈再道、王必成、叶飞等人,这些年虽与我多番交战,依我观察,并无突出才干。如果刘、陈二人不能亲自督阵,这些下属必将全军覆没。” 这番话发表于著名的南麻之战后。那时的胡琏刚刚取得阶段性胜利,自然底气十足。实际上,粟裕的确曾在该战役中遭遇挫折。
南麻之战是粟裕声名中少有的重大失利。严格讲,这场失利包含了两次连续的战役。起初,他先后与胡琏、李弥交手,每一次几乎都在胜负边缘,但由于多种复杂因素,最终未能如愿。
实际上,粟裕与胡琏的首次碰撞,并非发生在南麻。早在1940年10月底,蒋介石制定计划,调派12个整编师向苏北、鲁南推进。12月上旬,陈毅提出宿北战役建议,希望集中兵力消灭向沭阳推进的国军,首要目标是戴之奇的整编第六十九师。粟裕则前往前线,与陈毅合力作战。
徐州的薛岳得到蒋介石命令,要求在两周内结束苏北战事。他要求胡琏、戴之奇迅速北上,占领要地,并调动整编第二十六师、第七十四师,防范共产党军队南下。薛岳告诫:“两位师长务必精诚协作,共同达成全歼之势。倘若有什么看法,请畅所欲言。” 会议气氛一度沉默。
即将在散会时,胡琏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末将虽无高见,但略有所虑。若陈毅先我而动,主力南下粟裕配合,以十万兵力倾力一击,我们恐难抵御……” 戴之奇却抢话道:“多疑误事!陈毅岂敢弃老巢?”胡琏只能无奈沉默,薛岳则认为情报显示陈毅并无南下迹象,遂命部队按原计划行动。
胡琏的谨慎最终避免了灾祸。各军行动后,戴之奇贸然北进,结果被解放军合围,全军覆没,戴之奇被俘。而胡琏因为警觉,并未陷入包围。粟裕在全歼戴部后并未继续进攻胡琏,相反,他还担心对方报复。最终双方各自撤退,这也成为胡琏第一次与粟裕较量、并全身而退。
转眼半年之后,局势出现另一番变化。这一次,胡琏让粟裕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1947年7月中旬,山东国民党部队调走大部分兵力,正面仅剩四个整编师。此时,粟裕已经集结华中野战军和山野四个纵队,准备歼灭胡琏的整编第十一师。胡琏占据南麻后,着手苦心经营防御体系。整个南麻周边五公里范围,密布数千座碉堡和复杂铁丝网,周边要地悉数掌握。
7月17日,南麻之战正式爆发。战事激烈,解放军连续发动多次猛烈攻势,接连拿下多个阵地。到了18日,胡琏几近绝望。尽管早有部署,仍无法遏制解放军攻势,无奈间,他带领司令部成员焚香祈福,希望上苍垂怜。出人意料的是,连绵的暴雨自此而降,足足持续七日七夜。雨水让解放军的进攻陷入困境,爆破器材受潮无法生效,火炮进攻受限。胡琏终于获得宝贵的喘息时间。
19日,部队仍在强攻南麻,无奈道路泥泞,炮火难以推进,爆破力又不足。此时,胡琏手下凭借坚固的防御和地形优势发起反击。解放军付出了极大代价,夺下一组地堡,仅歼灭敌方一个班或排。
恶劣的天候反而激发了胡琏及部下的求生意志。他身先士卒,数次亲自冒雨持机枪带队反冲锋。正是这些反扑,拖住了解放军,为国军赢得了援军到来的关键时间。在长期围困和弹药几乎耗尽之际,这一天,增援部队赶到,粟裕只得撤兵。这场战役持续四天五夜,解放军共击毙整编第十一师九千余人,自身伤亡四千多人。虽然打出了气势,却未取得歼灭敌军的目标,演变为消耗战。
战后,胡琏自信心大增,言辞夸张:“我的第十一师可不是张灵甫的第七十四师。想吃下我,非得有钢牙铁胃!”蒋介石更是对此欣喜,对顾祝同直言:“有胡琏在,我高枕无忧。” 胡琏获誉“常胜将军”,全师获得巨额奖励。
整编第二十五师师长黄百韬则一语中的:“常胜将军?还不是靠老天帮忙!若不是那场大雨,他早完了!” 雨天确实给了胡琏喘息机会,否则战局走向很难预料。
结果最终还是由解放军取得胜利,胡琏只能随蒋介石撤离。纵然一时风光,转瞬即逝,只留下一抹昔日兵戎的余韵。
资料来源:《粟裕与胡琏的战场争锋》(华小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