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未寄出信件:字里藏杀机令王度十族覆灭

发布日期:2025-10-09 点击次数:116

一、家境贫寒:少年时期的学业经历与从政之路

王度,字子中,出生于元至正十六年,即1356年,地点在广东行省惠州路归善县(现今的广东惠州市)。他的祖辈原本居住在博罗县水北,后来迁徙到归善水东(即现在的惠州市区桥东一带)。家境并不算显赫,王家虽非豪门望族,但非常重视教育。从小,王度就奋发学习经典文学,钻研修辞,显示出过人的学识与才华。可是直到年过三十,他依然是个平凡的布衣百姓,没有通过科举考试取得官职或功名。

明洪武年间,科举停摆了一段时间,举荐成为主要的选官途径。据《明史》记载,王度起初在布政使衙门做事,因才干出众受到赏识,后来被聘为州牧的儿子的老师。他人生的转折发生在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那会儿朝廷派专使前往广东祭祀南海神,惠州的知府还设宴招待,34岁的王度也在受邀之列。

在酒宴上,随行使者找机会帮衬,为了增添气氛,王度当场即兴作了几首诗,其中一首《咏橄榄》尤为引人注目:“南海飞骑荐荔枝,谁知橄榄更清奇。只因托根寻常地,无自吹嘘上帝畿。” 这首诗用橄榄作喻,表达了寒门士子虽有才华,但因为出身普通,难以显露锋芒的苦衷。使者十分懂得诗中的意思,就问王度十个问题,对他的才思大加赏识,最终通过明经的推荐,使他担任山东道监察御史,官职得以提升。

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王度被推荐为山东道监察御史(正七品,相当于现代省级检察院的检察官),从此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涯。这段时间,明太祖朱元璋强调以品德为首,文才次之的用人标准,王度恰巧符合那种稳重老成的要求。在担任御史期间,他巡视监察,检举问题,一些奏疏共十多次都被采纳,充分展现了他出众的政治眼光和清正廉洁的作风。

二、建文朝臣:靖难之役中起到关键作用的献计者

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明太祖朱元璋去世,皇太孙朱允炆继位,使用的年号是建文。建文皇帝即位后,面对各地藩王势力扩张的局面,采纳兵部尚书齐泰和大常寺卿黄子澄的建议,推行了削藩的措施。王度作为建文帝的亲信御史,积极参与了削藩计划的筹划工作。

建文元年(1399年),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借口,起兵发起靖难之役,明目张胆地反抗朝廷。刚开始的战斗中,建文帝任命曹国公李景隆为大将,统领五十万大军去攻打燕军,但李景隆态度怯懦,战绩屡屡不佳,一次次失利,导致朝廷的军队士气大受打击。

在这场明王朝内部的权力斗争中,王度始终坚决支持建文帝。到建文二年(1400年),王度监考会试结束后,偷偷向建文帝提出了胜势策略,建议由历城侯盛庸取代李景隆担任大将军。采纳这个建议后,果然在东昌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现山东聊城),成为靖难之役中,朝廷军队对燕军的一次重大胜利。

可是,战局并没因此变得有利。李景隆被叫回京城后,建文帝不仅没有惩罚他,反倒继续重用他。李景隆心里暗恨盛庸这些人立了大功,于是开始煽风点火,诽谤他们,王度也因此被建文帝疏远了。到了建文三年(1401年)夏六月,南军连续败退,济南局势紧张,王度再次上书,请求征募兵马,想增强朝廷的兵力。

建文四年(1402年),朝廷军队在小河之战(今江苏南京附近)取胜,王度接到命令前往徐州慰劳军队。返回后,到了夏五月,凤阳城失守,局势骤然恶化。侍讲学士方孝孺写信给王度,表达了要誓死捍卫国家的决心,王度也在回信中表示了同样的意愿。这一幕悲壮的场景拉开了序幕,预示着建文朝的命运岌岌可危。

三、靖难之变:朱棣篡位期间,王度奋力抗争的故事

建文四年(1402年)六月份,燕军越过长江,兵临南京城墙。李景隆和谷王朱橞选择开门投降,燕军顺利进入京城,建文帝在宫中火海中失去踪迹。这段事情,也就成了明朝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靖难之变。

燕王朱棣一进南京就登基称帝,改元永乐,成为明成祖。登基之后,他对建文时期的旧臣展开了大规模肃清行动。最先抓捕的,是方孝孺,让他起草登基的诏书,可方孝孺坚决不从,最后被处死,家族满门惨遭屠戮,场面非常悲壮。

王度,作为方孝孺的好友,又是在建文朝比较重要的官员,自然也难逃一劫。起初,朱棣以方党身份,将王度贬为贺县千户所的戍卒(今广西贺州市),尚未判决死刑。据《国朝典故》记载:王度,字子中,四十七岁,来自惠州归善县,曾做明朝经学士,任山东道御史。在那年七月,他被送到贺县千户所,充当兵役。

可是,王度可没因此就认输。在被贬到戍边的日子里,他依旧敢直言不讳,批评朱棣的政权,这种不怕权势、坚持自己观点的劲头,最终也为他招来了灭顶之灾。朱棣下令处死了他,还连累了家人。《明史》里有记载:因为爱说话不怕死,连累家族。这一年,王度才47岁。

王度的家族遭遇了非常惨烈的清洗。据记载,王度的亲戚牵连了一百五十五户,大部分人都被处死或者流放。只有住在水北的族人,因为是博罗籍,被惠州的知府当作王度的属下,这才算得以幸免。王度一家遭受的祸患一直持续了超过一百八十年,直到万历年间才算彻底平反。

四、回顾过去:王度悲剧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根源

王度的个人悲剧,不仅仅是明朝开国前后权力博弈的一个缩影,也折射出那会儿政治文化里一些深藏的特质。

王度的悲剧反映出明朝早期君臣关系的特殊面貌。建文帝与其臣子们建立了一套以理学思想为根基的关系体系,强调忠诚于君主、以国家为重的价值观,这种精神激励着像王度这样的士大夫,即使面对灭族的危险,也坚持不屈。就像清朝的孙能宽所提:“灭族沉家志不歧,双忠湖畔合同祠。批鳞喋血都门日,守土捐躯蛮国时。”,这种忠义的精神,已经成为明代士大夫心中的核心信念。

其次,王度的遭遇也充分展现了明朝早期政治斗争的残酷残酷。朱棣通过动武篡夺皇位,为了稳固江山,清除了不少建文的旧官员。这场清洗不只是针对个人,还波及到他们的家族和门生,导致了一场明代的党争盛事。作为方孝孺的好友和建文朝的重要官员,王度自然难逃一劫。起初他不过被贬到贺县担任官职,但由于话语不当,最终还是遭到族诛,这也说明了朱棣政权对待建文旧臣的那份不容忍。

再说,王度的经历也反映出明代士大夫在政治漩涡中的两难境地。他们一边坚持自己心中的理想和原则,一边又不得不面对那残酷的政治现实。王度忠诚于所从事的事业,宁死不屈的忠诚品质,虽然受到封建统治者和士大夫知识分子的敬重,但也让他走上了悲剧的道路。正如《明史》提到的:度有智计竟用有未尽,令人惋叹。

王度和建文帝朱允炆关系挺紧密,竭尽全力支持建文帝推行削藩政策,还积极投身于对抗燕王朱棣的战事中。他和方孝孺、盛庸等人交情不错,组成了建文朝中的政治联盟。不过,因为建文帝性格有点优柔寡断,再加上李景隆等人的谗言,王度的才能没有得到好好发挥,结果在建文帝败亡之后,命运变得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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